第17章 山狼劫村

查清了警察局长黄双枪的往处和行踪，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甘智贤、温小兰和孙维银联手，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潜入局长姘头家里，把他杀了，为阿山叔夫妇报了仇，也高山县百姓除掉了一个恶霸。

        警察局长被杀，县长亲自审案，因为凶案现场丢失了一把至关重要的玉如意。刑警队长黄仁士经过一番调查，只知道凶手是从万兵山下来的土匪，一男一女，除此以外，案情毫无进展。

        想要捉拿凶手，必须上万兵山。于是，黄仁士和一个小跟班韦炳荣乔装上了万兵山。两人在山上转悠了半个月，仍然一无所获。

        甘智贤和温小兰确实就住在山上，但他栖身的山洞极为隐秘，况且知道警察一定会找他们，他们就尽可能减少外出，打猎也只是在晚上进行。万兵山上千沟万壑，号称峰多水多沟多洞多，远看，群峰逶迤，空空濛濛，如烟似雾，近观，那些轻烟细雾尽是参差起伏的山峦，云雾缭绕于山腰，山风呼啸于峡谷，瀑布轰鸣于泉底。南疆山峦从外形看似乎青翠秀气，其实走进山中，却是怪石突兀，洞穴遍布，悬泉瀑布，明溪暗流，甚是阴森。万兵山里到底有多少个的岩洞，谁也说不清，有的洞穴仅可容身，有的洞宽大无比，深不可测，自古以来，这种山正是土匪山霸栖身之巢穴。因此，黄仁士想在山上找到甘智贤和温小兰，简直是大海捞针。

        一天，智贤得到山下传来消息，土匪山狼派人下山抢了那坡村。

        听到这个消息，甘智贤和温小兰马上赶去那坡村。

        两人走过村头，一股焦糊的味道冲鼻而来。远远的看见整个村庄浓烟四起，两人不由大惊，拼命的往村里赶去，走到村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两人目瞪口呆了，到处都是燃烧的痕迹，看见不远处阿山叔家更是严重，整个木楼早已塌陷，面目全非。

        智贤和小兰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也没说什么，在这样的情况，说什么能管用的呢？而在智贤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韦富祥家里是什么情况的！智贤和小兰急匆匆的往韦富祥家里赶，等跑到他家门前的时候，更是大惊，韦家的宅院也是浓烟滚滚，门板被砸烂丢在场院中央，地上一片瓦砾。智贤清除着门口的杂物，继续往里走。小兰见状，也急着赶过来帮忙，两人奋力的在门口清理出一条简单的通道。

        智贤走进里屋，只见韦老大坐在一张矮凳上默不作声，斜眼看了一下智贤，便当作不认识似的，不理不睬。

        “韦大哥，这是什么了？”

        韦老大良久才抬眼说：“你看看吧，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尽管拿去吧。反正我们也不想活了。”

        智贤大惑不解。“韦大哥，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家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哼！”韦老大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仍不说话。

        “什么人来抢了你家？”智贤追问一句。

        “不是你们山上的人还能有谁？”韦富祥终于说了一句。

        “山上？山上什么人？”智贤还是不解。

        韦老大说：“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那就快点拿去吧，别在这里假惺惺的的了。你们不是有枪吗，干脆，给我一枪吧。”

        “韦大哥，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我。”

        “昨晚，来了一伙带枪的人，把我们家抢了个精光，不是你们山上的人干的，还能有谁啊？

        “昨晚的事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为穷人谋福祉的，怎么可能反过来抢穷人呢。”

        “昨天傍晚，来了一伙带枪的人，来到村里就叫人都到打谷场集中，声称是万兵山上下来，然后就问谁知道万兵山女匪杀警察局长的事。大家都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于是为就叫每家每户交两块大洋。大家不交，为的说，我们山寨轻易不会来骚扰那坡村，也不让别的土匪来骚扰那坡村的。那么来一趟，就要收两块钱，就当是这两年的保护费，哪家不交，就砸哪家。我是真的拿不出两块大洋，他催我拿粮食去跟别人换，我也没有粮食，于是就被砸成这样了。有好几家的房子都被烧了。”

        “这是哪伙土匪干的？”

        韦老大沉吟了一会，说：“算了。看来你们确实不是韦天寿的人。我也知道，这事只有天杀的韦天寿那伙人才干得出来。”

        “韦天寿？谁是韦天寿？”

        “万兵山的土匪韦天寿，外号山狼，这些年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这样祸害百姓，天理不容。”智贤狠狠地说。

        韦老大这才打开了话匣子，跟智贤讲述了近年来万兵山上土匪山狼的事。

        “这万兵山上北岭峰有一个山寨，寨主叫韦天寿，外号山狼，为人非常奸诈狠毒。山狼的山寨在万兵山北岭峰，离此有一百多里。那坡村是万兵山西麓最大的一个自然村，一百多户人家，稀稀疏疏地散落在山脚下，从村子最北端到最南端大约有三里多地，房子依着山势，三户一坡五户一坡的，住得非常散乱。村里人分成很多个族群，互不团结。所以，土匪最容易洗劫。

        “那坡村北面十几里有个小村庄叫尾鼠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为了自保，就让孩子主动上山去投韦天寿。朱家有两兄妹去年就去投了山狼，哥哥叫朱贵存，外号‘花狐狸’，现在做到了山寨的二当家了。妹妹叫朱贵兰，外号‘花蝴蝶’，做了山狼的压寨夫人。

        “本来这伙土匪不轻易到这边来的。可是前些日子他们听说有个女匪独闯那坡村，接着又独闯高山县城，把警察局长都杀了，于是派了五个人下山来追查，可是谁也说不出女匪的情况，也不知道她是哪个山寨的人。那几个人恼羞成怒，就说要收保护费。村里人凑齐了一百块大洋交给了那个小头目，他还不知足，就抢了东西村里几个平时不太听招呼村民。我家三兄弟一向不听土匪招呼，我们父母已经过世，只给我们留下两亩薄地，家里穷，都娶不起媳妇。但是我们三兄弟齐心，靠卖力气过日子。花狐狸曾经劝说我们兄弟三人一起上山，可是我们不干。老二老三干脆到高山县城码头扛活去了，我就留在家看家。昨天，山上下来的人就来砸了我们家了。据说这次是花狐狸手下的人干的，没有杀人，但烧了好几家的房屋。

        “主要是村里的人不团结，要不然怎么能让这些土匪这么横行！昨天他们就来了五个人，就可以在村子里横冲直撞。也太不把那坡村人放在眼里了。”

        听完韦老大的讲述，看着眼前如此情景，甘智贤的眼睛里都能喷射出火来。他一拳头猛击在自己的手掌里：“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花狐狸也太没人性了，连自己邻村里的人都抢。”

        “这没良心的畜生，我父亲跟他父亲还是一起出外面扛过活的兄弟呢，居然让人抢了我家的牲口，也不怕遭雷劈。不过，他那一族里的人是从来不挨抢的。况且，如果抢那坡村，花狐狸是不会出面的。他父亲对外说是兄妹到外地做生意去的，只是我们都知道，他们那个做的生意是无本生意。这小子，小时候挺懂事，为人也还算仗义，我以前还蛮看好他的，没想到居然去做了土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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