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山洞疗伤（二）
甘智贤倒是当过几天先生的，讲起故事来有声有色：
“杨玉环本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她从小学习音律，擅长歌舞，姿色群。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懂得唱歌跳舞，而且人长得特别漂亮。一天，唐玄宗的女儿咸宜公主在洛阳举行婚礼，杨玉环也应邀参加。咸阳公主之弟弟寿王李瑁对杨玉环一见钟情，唐玄宗在武惠妃的要求下下诏册立她为寿王妃。可是，皇帝唐玄宗自从见杨玉环之后，就总是念念不忘，为了她的倾城倾国之色，竟要违背人伦常理，欲占为己有。于是皇帝唐玄宗以‘做女道士’为名招她入宫，经过一番暗渡陈仓后，封为贵妃。”
“家公娶了儿媳妇啊？”小兰惊叫，“这也太乱套了吧？”
智贤也被小兰逗笑了，说，“没错，用我们平民百姓的眼光来看，就是公公娶了儿媳妇。不过，可能皇帝不这么想吧。皇帝觉得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儿子的媳妇也是他的，所以他想娶就娶了。皇帝娶了杨贵妃，给了她最大的恩宠。杨贵妃每次乘马，都有大宦官高力士亲自执鞭，单是贵妃的织绣工就有七百人。杨贵妃喜欢吃南方的荔枝，就有人千方百计急运新鲜荔枝到长安，宋代的诗人有一诗写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所以荔枝又称‘妃子笑’。”
“妃子笑原来是这么来的呀？”小兰笑着插话，“我也喜欢吃妃子笑。”
“我们南疆人随便都能吃到妃子笑，可是对于北方人来说，想尝一颗妃子笑怕是很难啊。杨玉环当了贵妃，才有人专程骑马给她送去。杨玉环喜爱歌舞，她不仅天生丽质，还有优越的教育环境，具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性格柔顺，精通音律，擅长歌舞，并善弹琵琶。所以皇帝对她宠爱非凡，他的后宫有三千美女，但他只爱杨玉环一个人。每天都与杨玉环唱歌喝酒玩乐，彻夜不息。第二天则睡到日头高起也不起来。从此，皇帝唐玄宗再也不怎么打理朝政了。杨玉环虽然是个大美女，但也有缺陷，身体有狐臭，因此特别喜欢洗澡。皇帝为了让她尽情地洗澡，专门建造一个华青池让她洗澡。她每一次洗澡，都要有二十个宫女侍候。后来，有介叫安禄山的人看到皇帝不理朝政，以为唐王朝气数将尽，便起兵造反，要夺唐玄宗的江山。整天沉迷于酒色歌舞之中的唐玄宗根本没有准备，军队一触即溃，唐玄宗带着杨贵妃仓皇向西逃跑。途经马嵬坡，禁军头领陈玄礼认为杨家祸国殃民，不肯前行，说是因为贵妃的堂兄杨国忠私通胡人，而招致安禄山造反。唐玄宗为了安定军心，便杀了杨国忠。禁军仍不肯前行，说杨国忠是贵妃堂兄，堂兄有罪，堂妹也难免，杨贵妃也被缢死于路边的一个祠堂里。”
“照这么说，杨美人并没有错，是她帮皇帝背黑锅了。”小兰说。
“虽然表面上看她没有错，但个中因缘与她脱不了干系。唐玄宗当了四十多年皇帝，前三十年算是个好皇帝，他统治期间，中国历史上出现最鼎盛的时期。但是自从封了杨贵妃，他整个人都变了，这当中，杨贵妃是有责任的。”
小兰却不知道个中缘由，她朴素地认为一个小女子在皇帝面前根本就是被动的，她说：“封不封她为贵妃，也不是她说了算呀！”
“话虽这样，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杨美人不贪图当贵妃的权势与富贵，她本可以只做唐玄宗的儿媳妇，做个皇子的妃子，也许还一生平安。可是她被皇帝老儿看上，她也是极力逢迎。当时皇帝老儿五十六岁，她才二十二岁。老男人唐玄宗喜欢年轻美女，如果是百姓人家是要被耻笑的，可他是皇帝，所以能够为所欲为。他不但不管她嫁没嫁人，甚至都不考虑她嫁的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他喜欢，便一定要夺过来。”
“要我说，这老皇帝分明就是一个老色鬼，这样的皇帝不倒台那才叫怪事呢！”小兰有点气愤地说。
智贤笑了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唐玄宗的确是好色。大诗人白居易说他是‘汉皇重色思倾国’。当皇帝多年，一直想寻找一位有倾国倾城之貌的美女，直到见到儿媳妇杨玉环，他才觉得他找到了。唐玄宗看到杨玉环时，她已经嫁给寿王李瑁差不多五年了。杨玉环十七岁嫁给李瑁，当时刚刚二十出头。而老皇帝已经五十多岁。”
听闻此言，小兰对那皇帝已经感到厌恶，便说：“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还要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而且还是自己家的儿媳妇！亏了这老皇帝也能做得出来！”
“在唐代的时候，宫廷‘胡风’盛行，老子抢儿子的媳妇，好像也不算稀罕事，所以也没有人哭闹着向皇上谏劝什么‘人伦之理’。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唐玄宗还是做了一些台面上的工作。于是叫杨玉环出家做女道士，说是要为自己的母亲窦太后荐福，并赐道号“太真”，杨玉环便依计而行，搬出寿王府，住进太真宫。这样做也是为避人耳目，方便他们偷情。后来唐玄宗为寿王李瑁娶了韦昭训的女儿为妃，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把杨玉环迎回宫里，并正式册封为贵妃。”
“什么人啊这是！”小兰鄙夷地笑了起来：“也就是一对狗男女，这要是在乡下，早被装进猪笼沉到池塘里了！”
智贤大笑起来：“好你个小兰，竟敢把皇帝装猪笼沉塘！”
小兰也嘻嘻地笑着说：“我不是要沉皇帝，我是说如果是咱们乡下的规矩。谁敢把皇帝沉塘啊，要是让他听到我这么说话，怕是要先把我沉塘了，是吧？”
“现在没有皇帝了，你放心吧！中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十年前已经被赶出紫禁城了！”智贤也轻松地笑着。
“嘻嘻，有你在，谁敢把我沉塘？”小兰趁机撒了一次娇。
“但是，当年皇帝唐玄宗如论如何是不会把杨玉环沉塘的。杨玉环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聪明，善解人意，简直就是老男人唐玄宗的贴心“小棉袄”，唐玄宗自然极为喜欢。不久，杨玉环便专宠后宫，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当时宫中称她为娘子，一切待遇也都是皇后级别。常言道，老夫少妻，少有平安。杨贵妃受庞，她的家人都获得荣华富贵。她的三位姐都被封了一品夫人，特别是堂兄杨国忠凭着妹妹的权势当上了宰相，祸乱朝政。此外，杨玉环在宫中还与安禄山眉目传情，终于引安史之乱。杨贵妃跟随皇帝西逃时，在马嵬坡被逼赐死，不能不说也有点咎有自取的因素。”
“杨美人就这么死了，也是有点可惜了。”小兰说。
“杨美人死了之后，皇帝唐玄宗还是时常思念她。后来他干脆连皇帝也不当了，就在宫庭里请道士给他做法事，请杨贵妃再回来陪他。当然，杨贵妃是永远回不来了，倒是老皇帝不久就到阴槽地府去和杨贵妃团聚了。”
“杨美人的故事其实很凄凉。”小兰幽幽地说。
“长得美本没有错，但是她先做了唐玄宗的儿媳妇，后来又做了唐玄宗的贵妃，先是乱伦，再次，她被封为贵妃后，就把唐玄宗迷得不理朝政了，后来还引了战乱，让老百姓吃苦受罪，所以，我一向不喜欢这个杨美人。”智贤不愧是当过先生的，讲完故事还不忘做个小结。
“那你喜弞什么样的美女呀，贤哥？”小兰侧着脸问道。
“我更喜欢花木兰和穆桂英这样的巾帼英雄。”智贤说。
“花木兰是谁？你再给我讲讲好不好？”小兰听故事听得上瘾了，竟催个没完。
“行了，今天就先讲到这吧。”智贤说，“你不是说要跟那位瑶族大族练习枪法吗？你什么时候去找他呀？”
小兰被智贤一提醒，猛拍大腿说道：“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好，贤哥，你在洞里好好休息，我找瑶族大叔练枪去了。”于是，出了山洞。
小兰在山坡上找到了预先约好的瑶族大叔。
昨天，瑶族大叔已经答应教她枪法了。按理说，小兰的枪法已经很不错了，凭着乎常人视力，她现在已经能打中四百米外的目标。但她听说这位常年在山里打猎的瑶族大叔枪法更神，打四百米外的狐狸，想打它左眼决不会打右眼。打树梢上老鹰还能打它个两眼对穿。于是，小兰决心向这位老猎人学习枪法。
这位老猎人一个人住在森林外面的一座小村庄里，他手中那支心爱的猎枪，枪管乌黑乌黑的，风一吹动，就像风笛一样呜呜地出声响。这位瑶族大叔在教小兰枪法前，却先给她讲故事。
“小兰啊，在山中打猎的人，先得学会跟动物做朋友，这样才能做个好猎手。按理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天天拿枪在山里转，所有的动物都应该恨我们、怕我们，把我们当成的‘敌人’。可是事实正好相反，我们要和山中的动物做朋友，了解动物，爱护动物。这样，动物们不但不恨我们，反而十分亲近我们。比如说吧，有的猎人，打起猎来非常贪婪，见什么就打什么。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得有自己严格的选择：专挑那些的、残暴的和危害性大的动物打，而决不伤害那些弱小的、善良的小生灵。”
“打猎还有这种讲究啊？”小兰不解地问道。
“有。如果没有，我们就称不上好猎手。有的猎人，打起猎来不分青红皂白，无论猎物是雄性是雌性，举枪就打。可是我们要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决不向身怀小宝宝的动物妈妈以及正带着小宝宝们出来觅食和散步玩耍的动物们开枪。有时候，我们还要想方设法把自己打着的猎物放在显眼的地方，好让一时找不到食物的动物妈妈叼回去喂给小宝宝吃！”
小兰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论调，问：“那你有时候打不到猎物怎么办？”
“我就算几天打不到一只野物，也决不会向怀着小宝宝的动物妈妈开枪。”老猎人说。
“你真是一位好心的老猎人。”小兰由衷地说。
“就算看见狼群，我也决不会将它们赶尽杀绝，要让山中保持有一定数量的狼。但是有时候野兔多了也会对森林有坏处，所以我有时候也是打野兔的。秋天的野兔膘肥肉厚，一天能打到两三只就够了。只要我们做个好猎手，这些野物都不避我们，都会自动送到我们面前，我们只要举起枪，一枪一只猎物。我在山上打猎从来不乱开枪。枪响就证明有猎物到手了。”
小兰听着老猎人的故事，对他更是崇拜有加，于是认认真真跟着老猎人学了一个月的枪法，打枪的技艺更精进了不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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