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同病相怜”
在黎疆出鞘的那一刹那，慕雨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虽然自己不常使用，但对于忍者世界的各种忍具和武器慕雨还是有不少的了解的。忍者所用的武器，说实话单一的有些可怜，和前世慕雨所见的那些千奇百怪、变化无穷的法器比起来着实不在同一个档次。
可偶尔，慕雨也会碰见一两件让她也忍不住啧啧称奇的忍具比如从长十郎那里缴获的平目鲽可以发射能量弹；再不斩的斩首大刀能吸收血液再生；阿斯玛老师的飞燕可以附着查克拉。
今天所见舒涵的武器，算是第四件引起慕雨注意的。在长刀出鞘的一霎间，慕雨清晰地感觉到似乎天地间的能量都受到了那一道寒光的牵引，与此同时舒涵的查克拉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是一种刀人合一的感觉。
看起来无论是刀还是刀的主人都不一般呐，慕雨心中的警惕性不由得又增了几分，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了自己的青索剑。
“真是奇怪，黎疆似乎有点怕你，更怕你手里的那把剑。”
注视着慕雨的一举一动，一丝惊异的神色忽然爬上了舒涵的眉梢，来自黎疆的那种波动竟传递出了恐惧的情绪，这可是她得到黎疆以来的头一回啊。
付之一笑，慕雨并未向舒涵解释什么，青索剑乃是魔剑之王，对其他所有的刀剑利器有着天生压迫力。而且越是锋锐越是有灵性的兵器，对这种压迫的感受也就越深，战斗尚未打响，慕雨就已经占了气势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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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林海尽头的木叶村地底，阴暗的实验室之中突然传出讶异的声音。
“什么事，大蛇丸大人？”闻声兜连忙走到了大蛇丸身边问道。
大蛇丸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掌心，一个和慕雨天之咒印一模一样的三勾玉图纹正飞快地旋转着，原本的漆黑色已经变成了火焰一样的赤红：“植入冰之罗刹体内的天之咒印，居然自行进化到第二阶段了！”
“什么？！”兜手中的卷轴掉在了地上，“居然有人可以不凭借药物就…”
“呵呵呵…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啊，看来天之咒印真是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主人！让我简直忍不住现在就想得到这样的身体了。”金色的蛇瞳之中尽是狂喜，大蛇丸的声音中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平复了很久才恢复了原本神色。
“不过比起这个，现在还是另一件事情更重要。兜，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是，那三位大人的信息物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兜恭敬地将手里的卷轴呈给大蛇丸，“可是…秽土转生的仪式真的要在这里进行吗？如果惊动了木叶的人。”
大蛇丸满不在乎地一笑：“放心好了，这是我离开木叶的时候秘密建立的实验室，既然木叶的人过了这么久都没能发现，就说明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那进行秽土转生所需要的活祭品…”
大蛇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用那几个孩子就好了，他们的潜力早已经用尽，所以对于我的意义也就到此为止了，能成为祭品，已经算是超越他们本身的价值了。不过他们身上没有千手一族的血脉，恐惧就算是秽土转生成功了那两位火影也难以发挥出他们生前的实力。可惜了…”
话到最后，竟然全然是在为一个完美试验存在的一丝瑕疵而惋惜。
“不过或许…这样也好。”
“大蛇丸大人，您说什么？”兜疑惑地转过头来，刚才大人说话的声音太轻，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见了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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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焦土之上，刀剑相碰的清脆响声骤然停止，两柄锋刃同时贯穿了对手的心脏，一瞬间飞溅的血光令人触目惊心。
“我说…这样就够了吧，应该结束了。”轻吐了一口气，心脏刚刚被贯穿的舒涵竟轻轻地笑了起来。
慕雨点点头，语气同样的轻松，似乎根本不在乎那样致命的伤势：“对，结束吧，这种幻术角逐还真是有些无聊啊。”
话音未落，四周的景物荡漾起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两人的身形也渐渐变得模糊，如烟雾一般飘散与无形之中。原来那一同归于尽的较量，两个人比试的仅是幻术的能力而已。而在真实的世界中，两人始终只是单手保持着子印的手势，甚至没有挪动过半步。
“果然，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与我拼死一战的念头。”青光闪过，慕雨率先收起了自己的青索剑，“你的身上始终没有杀气，否则我也不会任由你在那里偷听我和白的对话了。”
舒涵也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你不也是一样吗？对待敌人竟然这么软弱，你真的是那个让整个水之国闻风丧胆的冰之罗刹吗？还是说木叶忍者那种喜欢玩一家亲的毛病已经传染给你了？”
“风之国那种贫瘠的地方，就算是有着砂隐村的庇护也注定在战争中处于弱势，而现在你们却想要挑起战争。出其不意的突袭或许你们还能取得优势，可现在连修罗都有了对付你们的计划，你认为木叶会不做任何防备吗？”慕雨的语气突然变了，似乎是在替砂隐惋惜，“虽然各国的暗部向来只是听从影的命令，可你应该不是笨蛋，即便看清了现在的形式你还是要与我们为敌吗？”
“我…”舒涵的眼中似乎深藏着懊恼，“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没有人能违扭转或者背风影大人的命令的！”
“不违背，并不代表不能消极怠工什么的吧？”慕雨的不慌不忙地出着馊主意，“砂隐在进攻的时候完全可以只是摆个样子，而无论木叶还是修罗都会以音忍为主要目标，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慕雨的话一出口，对面立刻出现了一双瞪大的眼睛：“喂，你这家伙…”
“放心只要你们砂隐守规矩，我就可以代替木叶做出这样的保证。毕竟我可是有把柄在你手中的不是吗？有关于我双重身份的秘密。”为了让舒涵放心，慕雨又提醒道。
向舒涵提出这样的建议，慕雨的目的只有一点——将木叶和砂隐的损失都尽可能降低。毕竟在不远的未来两大忍村将是最亲密的伙伴，如果在这一次木叶和修罗的联手行动之下砂隐的损失太严重，那无疑会为未来的联盟增添很多不必要的障碍。
但这些这些慕雨并没有向舒涵说明，大家都是聪明人，她相信自己想到的东西，舒涵也一样能想明白。
果然，舒涵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头同意了：“我会约束我们的人下手注意分寸，但记住，如果你敢骗我…”
“那么你就虽说可以将我的秘密告诉全世界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没有了面具的冰之罗刹，就不再是那个无懈可击的传奇杀手了。”慕雨接口说道，两人十分默契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个条件，无论是在最后的考试中还是木叶崩溃开始之后，你决不能伤害我爱罗。”
“唉？”慕雨对舒涵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感到无比的意外，“砂隐的人，尤其是暗部成员对待人柱力的态度不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吗？而且你搞清楚，我和他到底是谁想伤害谁多一点啊。”
“我爱罗确实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实力，但和你比依旧不够。”即便只是短暂的幻术对决，舒涵也能感受到慕雨的实力远在我爱罗之上，但是她那种瞬间焚毁了一片林海的诡异血炎就足以瓦解我爱罗的砂之防御了。
“我曾经答应过夜叉丸老师要好好照顾我爱罗，任何想要伤害他的人，无论是砂忍的同伴还是你这样的冷血杀手我都不会放过。”舒涵的声音很平淡，却比最为庄严的宣誓更令人震动。
夜叉丸？慕雨脸上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诧异，原来，那个教会了我爱罗疼痛和爱的人竟是那么地在意他吗？即便身负着无法违抗的命令而不得不牺牲自己中伤我爱罗，却依旧将自己守护我爱罗的愿望托付给了自己的学生。这样看来我爱罗他…也算是幸运的吧。至少母亲和舅舅都一直在天堂看着他，爱着他。
“是这样啊，看起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呐。”既然已经不是敌人，慕雨很自觉地收起那份高冷气场，“看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你这个额外的条件我就免费答应了，要记得感恩哦。亲~”
即便是在暗部执行任务有了不俗的定力，舒涵还是在一瞬间爆了：“少在那里得寸进尺了谁要感你的恩啊！有本事和我真正打一场！”
可是慕雨早就瞬身闪人了，今天自己又毁了木叶一大片绿化，得在暗部成员赶到之前去猿飞老头那里自首的说。
舒涵看了看只剩自己一个人的一大片空气，也果断选择了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展动身形穿梭在林间，舒涵想起慕雨原本高傲冷静的形象最后瞬间瓦解的一幕忍不住单手扶额，这就是自己一直梦想交手的冰之罗刹啊？不过她所谓的“同病相怜”指的究竟是什么？
仿佛感受到了舒涵的疑问，同样穿梭在林间的慕雨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
所谓的同病相怜，是说我们都爱着一个那么特别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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