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史无前例的实验
“我知道你现在想的什么。”看到大蛇丸的眼神，慕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你这样的天才或许不需要我提醒，不过就连我那些从小就被天魔血脉改造身体的祖先们少有人能承受得住，而被植入咒印的人死亡率有多高你比我更明白。将这两种力量同时植入一个人体内，你觉得这个人有可能活下来吗？”
舌头轻轻舔过嘴角，大蛇丸的兴味没有半点减色：“当然，这样完美的结合体现在不就站在我面前吗？至于其他人…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就算全部失败了也无所谓，那些普通的实验体，要多少就有多少。”
“对于你来说，人的死亡仅仅是实验材料的损耗吗？”慕雨紧盯着大蛇丸的双眼问道，虽然明知道答案，但不知为何她依旧在期待大蛇丸的回答。
“…反正都是脆弱得随时都会被破坏的东西。就像战争时期从来不会在意有多少人会牺牲一样，对于我想追求的东西而言有这样的损耗是必须的。”大蛇丸回答时的语气是那样的随意而又理所当然，以至于慕一雨并未发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迷茫。
哼，意料之中的答案，慕雨的眼神一冷，她就知道不该对大蛇丸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抱什么希望，理智的一方告诉她这样的谈话再进行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但某些超出理性的东西却又让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毕竟，若是两个人有过记忆完全重合在的经历之后是不可能对彼此漠不关心的。哪怕那次重合只是一个巧合至极的瞬间，哪怕在此之前她有多讨厌那个人。
“那么这就是，你所经历的战争教给你的经验吗？对死亡的麻木？”慕雨像是叹息一般轻声说道，“我也亲眼见到过战争，不过似乎你我从战争中学到的东西完全不同啊，对于曾失去所有一切的我而言，越脆弱就越是想要好好地守护。”
“慕雨…”
大蛇丸手上摆弄血清的动作不觉间停了下来，看向慕雨的眼神之中多了些什么。
自从那个朔月之夜过后，大蛇丸就知道自己之前对慕雨的看法完全的错了。慕雨从来不是他想象中那种易于掌控和改变的孩子，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任何事都有着自己的看法，从未被他迷惑。慕雨自来到这个世界就有着比任何人都不凡的经历，也正是那些令他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心惊的荣耀与伤痛，造就了现在这个连他也看不透的清玄慕雨。
大蛇丸曾以为慕雨是和他一样的人，而事实却告诉他，慕雨的冷酷从来只朝向敌人，慕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从不伤害同伴。换而言之，这个与他有着许多相似的女孩其实选择了一条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路。
想通了这一点令大蛇丸对自己的想法有了迷茫，他知道自己依然渴望得到慕雨的力量，却也想看她继续走下去，看她走到的终点是什么样子。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难得你告诉我这些真正有利于完善天魔血脉的信息，这个就当是回礼好了。”
慕雨突然轻快起来的声音打断了大蛇丸的思绪，定睛看过去时，慕雨恰好从腕上的空间玉镯之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递了过来。大蛇丸接过来刚刚翻了两页，嘴边已然不自禁地扬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果然，是他感兴趣的好东西。
慕雨在大蛇丸刚想要继续往下翻阅时猛地隔空将手抄本抓回了手中，在大蛇丸眼前轻轻晃了晃。
“你说过在忍者的世界就要懂得忍者的战斗方式，而实际上我也一直在尝试将自身的通玄法术与忍术结合。教给佐助的诀雷秘术算是初级产品，而这些，是我迄今为止全部的成果。作为忍术大师的你有什么看法？”
看到慕雨自动恢复了常态似乎也令大蛇丸彻底放弃了那些不符合他风格的思绪，邪气地一笑：“呵，看来你也总会有很多有趣的想法呢。不过，还远远不够。”
话音未落，大蛇丸的身形忽然在慕雨面前消失了，还不等慕雨惊讶，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背后擒住了她的双臂。与此同时，一柄锋利的苦无已然从后抵上了她的咽喉，大蛇丸独有的沙哑嗓音也在耳边低低地响起。
“这是因为你对于忍者的战斗方式依旧不够了解，比如忍者应该随时寻找并把握住偷袭的机会。只要应用得当，即便只是普通的分身术也能决胜。”
有些冰冷的蛇息拂过耳边，慕雨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彩，笑意盈盈地问道。
“哦？你是说像这样吗？”
大蛇丸得意的笑容僵住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寒意随着慕雨问话迅速袭遍了全身。仅仅是问出那样一个简短问题的时间，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慕雨则是悠悠然地夺过了大蛇丸手中的苦无，一转身反对准了大蛇丸的心脏。
“你似乎还是有点小看我啊，别忘了我是个医者，用毒对我来说就像忍者的分身术一样是基本功课。”
“呵，你的天赋比我想象的更加惊人。”
浑然不在意自己已经中毒的事实，大蛇丸知道慕雨所施展的仅仅是普通的麻痹类药物，想要驱除药效甚至不需要慕雨出手。大蛇丸体内的查克拉微微一运，那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烟消云散，慕雨也在此时从紧贴在大蛇丸身边诡异的位置微微退开，两人迅速回到了偷袭之前的状态，大蛇丸重新从慕雨手中接过手抄本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到后来，大蛇丸不禁频频点头。
“没有想到你在忍术开发方面也有这样的才华，但是想要把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结合起来，这样史无前例的研究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得不说你是对的。”慕雨无奈地点点头，大蛇丸所说的正是她穿越至今遇到最大的难题。
“修道中人对忍者的优势在于真元比查克拉的力量更加强大，而且我们不受查克拉属性的限制，可以随意施展任何属性的法术。但想要将这些优势真正发挥出来，就必须将它们和忍术融合。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努力尝试，但对于忍术我的了解一直不够透彻所以一直难以完成。不过…”
慕雨的眼神在大蛇丸身上转了一转，咧嘴一笑：“现在终于有完成的机会了。”
“哦？”视线从手抄本的内容上转开，大蛇丸忍不住离慕雨更近了些，从慕雨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现在有你啊。论及对忍术的精深研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跟你相比。”迎视着那双金色的蛇瞳，慕雨淡笑着说出了大蛇丸希望听到的答案，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大蛇丸保持这样的谈话距离。
“那么，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合作了？”大蛇丸饶有兴趣地问道，期待着慕雨的回答。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慕雨似乎完全不认为这样的合作有何不妥，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了：“我的条件不变，只要不会危害木叶，和你合作并不违反我的原则。”
“但是，我却有着别的条件。”
过于顺利的谈话似乎并不符合大蛇丸的风格，慕雨疑惑地看着大蛇丸，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你在短短五年之内建立起了一个出色的组织——修罗刺客团。尤其是那五支灭杀小队的实力更是惊人。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些普通的赏金杀手训练到如此地步的？”
慕雨听着大蛇丸的话听得云山雾罩，这家伙，难道是想打自己的灭杀小队的主意？如果是那样的话，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我的条件就是，在我们的研究成功之后为我训练一支队伍，研究成果需要有人来验证效果不是吗？”大蛇丸终于说出他的条件，那种自信的笑容似乎认定了慕雨一定会答应。
慕雨愣住了，这个条件对她而言的确是并没有什么不妥，她都肯将自己的研究笔记交给大蛇丸，就是已经默许了大蛇丸把这些东西交给音隐的其他人。但听到大蛇丸这么说，她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那么对于你来说，这还是一个实验咯？”
“……”
这一次换大蛇丸沉默了，他有预感再这么下去或许谈话又会绕回最初的样子，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犹豫了良久，大蛇丸转身将那些血清交到了慕雨手中。
“这些是由你的血样提取出来的血清，现在起就交给你保管了。”
“给我？”慕雨看着手中的血清有些不明所以，这样的东西依大蛇丸的风格不是应该立刻找人进行实验的吗？怎么可能舍得交给别人，特别是她这个一再表示忠于木叶的人。
“这样珍贵的实验材料我不想浪费。”大蛇丸沉默了半天才解释道，“而只有真正了解天魔血脉的你能找到最合适的实验体，东西放在你这里，自然是最合理的。”
“你这是人类的理由吗？”
慕雨看大蛇丸的眼神变得十分怪异，这样蹩脚理由怎么听都是大蛇丸在刚刚的沉默之中现编出来的。白痴也知道她不可能拿这样的血清去做什么实验的，大蛇丸把它交给自己，就等同于是废了他难道不知道吗？
或者说他知道，但是故意交给自己的…
这样的念头刚刚在心头浮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打断了慕雨的思路，转头一看，兜行色匆匆地走进了实验室之中。
“大蛇丸大人，您所需要的情报已经搜集完全了，随时可以行动。”
情报？慕雨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着兜递出的卷轴——上面那个五角星的标志瞬间让慕雨觉得接上了剧情。
那是星隐村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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