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可有可无
“水云月，你不要太过分了。”一声爆喝是从门外传来的，外面的那些丫鬟婆子，最多就是力气大了点，哪里会是春蝉的对手。
她心跳加速，快步冲进来。
三下五除二干掉了外面阻拦之人，可这也让她的速度顿了一顿。
暗卫不过只有两人，落地后，却也不能对水云月出手。
他们对接的上头是春蝉，但是主子依旧是顾秦墨。
“回来了又怎么样，都得死在这里。”
来不及了，没想到顾尔冬身边居然还有暗卫。
今日必然要让顾尔冬死在这里。
威胁太大了。
只有她死了，才能安心。
春蝉不会顾及那么多，长剑出手就是对着水云月去的。
她力度极大，直接将水云月挑起抵抗的长剑给击飞出去，毫不犹豫要洞穿她的胸口。
“住手。”
男人冷清的声音停下，春蝉手中长剑也就距离水云月一寸，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她魂归天外。
“胡闹，春蝉，你是要造反吗？”他冷淡的目光略过春蝉，诡异的居然没有怒气，反倒不由自主看着顾尔冬，“是你指使的？”
“皇上，这里是顾大小姐居所之地，水云月郡主无缘无故闯进来，难道您看不出来，是她要杀了顾小姐，倘若我来晚一会儿，必然后果严重。”春蝉双手抱剑，跪在顾秦墨身前，“还请皇上明察。”
还有什么好明察的？
现场一切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但是顾秦墨就是能够视若无睹。
“怎么回事儿？”他是问的水云月，说不上的温情脉脉，一夜过去，蛊虫功效更胜三分。
“我不过是看顾大小姐在这边住的不好，说给她添置一些东西，谁知道她们就以为我要害她，然后便对我大打出手，春蝉功夫比我好……”水云月不是傻子，现在还要硬钢，只怕会适得其反，不如装个可怜。
顾秦墨果然没有继续纠结，而是深深看了两眼春蝉和两个暗卫。
“我的手臂都被踹疼了。”水云月嘟着嘴巴，微微撩开袖子，白嫩的手臂上能够看见清晰的两条痕，“春蝉实在是太过没有教养，皇上，就算你把她赏赐给了顾尔冬，那也是需要调教好了才行，瞧瞧现在这个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揉着手臂处上患处，像是疼极了，眼眶都微微泛红，豆大的眼泪珠子往下滑。
“春蝉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我知道春蝉不是故意的，可是今日她敢踹我，日后保不定会对谁出手，一个奴才，皇上你不能这样惯着顾尔冬。”说着她又开始挤眼泪出来，“虽然你和我定了婚约，但是如果你喜欢上顾尔冬了，那我也可以让她入宫。”
这番话说的刚柔并济。
顾秦墨沉默不语，看着她，略有些冷淡。
又是流泪又是敲打，水云月当真是深知语言的艺术，顾尔冬心下冷笑，面上却还是温柔和善：“郡主何必如此羞辱我？即便不喜，也不必如此。”
她说着，摸了摸肚子，眼底都是凄凉。
这般作态，学了沈姨娘有十分了。
顾尔冬心底暗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不过瞧着顾秦墨流露出的些许怜悯和水云月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下暗爽。
果然，装可怜非常好用。
只是不知，在他心中，此时的水云月，到底有多重要。
“回去吧。”他没多看水云月一眼，转头就走。
仿佛不在意，跟在顾秦墨身边也有多年，顾尔冬微微挑眉。
若是真的不在意，顾秦墨来都不会来。
“顾尔冬，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表哥对你就是可有可无，所以才这么无所谓，认清楚事实吧。”水云月勾着嘴角，畅快的不行。
之前不是一直都觉得表哥没她不行吗？
呵呵，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要蛊虫稍稍一控制，就直接让他乱了心神，就连顾尔冬是谁都不记得了。
“水云月郡主今日做的事情，我会如实告知太皇太后。”顾尔冬毫不怯懦，抬眼看着她笑了笑，附身送行。
这一句话，将水云月堵得死死。
如鲠在喉。
“哼。”她甩袖跟着出去，却是死死咬住下唇，心里恨极了。
太皇太后就像是一根头顶的腐朽横木，一直去不掉，却又压在上头。
这几日水家宗族来人找到她，跟着其他的叔叔们商讨着要在朝堂站稳脚跟，却被太皇太后几句话打发回去，这事儿让她好没面子。
顾尔冬不过是个外人，怎么说她也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可对顾尔冬各种保护，对她却连和颜悦色都难。
一想起当日太皇太后毫不犹豫拒绝的脸，她心底恼怒就不由升腾而起。
“表哥，顾尔冬身边的暗卫应该是春蝉私自带过去的，这算是以权谋私了，今日还险些伤了我……”水云月擦拭着手腕处的伤口，“我觉着得给她个教训才行。”
她推开御书房的门，果然就看见了顾秦墨，一屁股坐在旁的椅子上，娇滴滴说着。
仿佛是在撒娇，其实却暗暗盯着顾秦墨，看他脸色。
表哥不喜欢有人闯入书房，但是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果然有用。
“这事儿我会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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