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她心动的第十天
伊莎贝拉与希斯克利夫的私奔失败于虚假的爱情和浓厚的仇怨。
你和贝尔摩德的“私奔”失败于立在实验室出口，举枪对准你们的琴酒。
“啊啦啊啦～”贝尔摩德不动声色的将你掩在身后，眉头微挑，语带调侃，“这不是现在应该在boss身边待命的琴酒吗～”
“呵。”
琴酒眯起眼，汹涌的杀意澎湃而出：“贝尔摩德。”
像是被貂狼盯上的森然冷意令你一瞬间忘记呼吸。
你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发着抖。
“看来我们的劳模大人也是有私心的呢～”
贝尔摩德敛起那副故作随性的表情，水绿色的眸闪了闪，继而莞尔一笑，“可惜呀……”
她先发制人的朝琴酒率先射出三发子弹，接着凭借身经百战的敏锐直觉，带着你躲开了琴酒的回礼。
“啊啦啊啦～”她凝视着冷眼站在出口的琴酒，笑意不及眼底，“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呐，琴酒。”
“贝尔摩德。”琴酒身上的杀意更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怎么？”贝尔摩德耸耸肩，背部紧绷，眼神锐利，“杀手大人是看上我家girl了吗～”
回应她的，是琴酒又射出的一发子弹。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什么忙也帮不上的你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急得嗓子眼直冒火。
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被贝尔摩德一直护在身后的你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琴酒！！！”
银发男人握着枪的手微不可查的颤了颤，目不转睛盯着他寻求破绽的贝尔摩德找准时机果断开枪。
“哼——”
左手被击中的琴酒闷哼一声，枪管滑落的刹那他侧身避开接踵而来的子弹，右手利落的从风衣内侧掏出一把崭新的伯/莱/塔。
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一切回到了原点。
你们之间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琴酒。”贝尔摩德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呵。”
你看到琴酒咧了下嘴角，他的视线越过贝尔摩德，定定望着你：“她想要自由。”
“所以呢？”你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拦你们，“我们只要跑出去就自由了啊。”
贝尔摩德像是猛然想起什么，脸上血色尽褪：“琴酒？！”
你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毫不掩饰的慌乱和……恐惧。
一梭子子弹飞速向琴酒袭去。
穿着黑色风衣的顶尖杀手气定神闲的躲过了所有攻击，被鲜血染红的左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你听见贝尔摩德满含怒意的惊声高呼。
“琴酒——！！！”
而后你脖颈处的项圈骤然缩紧。
纷至沓来的窒息感漫上你的大脑。
你眼前一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咳…额…咳咳咳咳咳……”
求生的本能使你疯狂用手往外拽脖子上越缩越紧的项圈，却只是徒劳的增添几道被项圈划破的伤口。
“咳……额…咳咳……”
视线模糊，耳朵嗡鸣。
缺氧令你的思维变得混沌。
涎水从你唇角溢出，青筋从你额上暴起。
你全身的血管开始收缩，肌肉开始痉挛。
“琴酒！！！”
或许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你隐约听见几声尖锐的哀鸣以及子弹嵌进□□的声音。
“贝……贝尔……摩……”
不安感攥住你怦怦直跳的心脏。
“贝……贝……尔……”
皮鞋踩在被鲜血浸染的地面上发出“哒叭哒叭”的声音。
由远及近。
你捕捉到那声熟悉的冷笑。
“呵——”
犹坠冰窟。
子弹重新上膛的声音伴随你只出气不进气的清浅呼吸，犹如修罗索命的序曲。
他说：“你自由了。”
你用尽全力抬起头——
模糊一片的视线里，飞扬的银色长发下那双墨绿色的眸中蕴含着深邃醇厚的温柔。
他重复：“你自由了。”
紧接着，他举起那黑黝黝的枪管。
在真切面对死亡时，你的大脑忽而清明了起来。
你顿悟为什么在组织里第一次见到琴酒时，你觉得他很眼熟。
你想起你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了。
“黑……黑泽……”
你扯扯嘴角，讽刺又悲凉。
“放……咳……咳咳……放过……咳……贝……咳……贝尔……咳咳咳……摩德……”
“求求……咳……求……咳咳咳咳咳咳……求求你……”
他没有回你的话。
你却从他的沉默里懂得了他未尽的言语。
世界轰然坍塌。
你的身体倏然一颤。
心脏像是被硬生生剜掉一块，疼的你连流泪宣泄都成了奢求。
你合上眼，不愿再看面前的琴酒。
——等等我，贝尔摩德，等等我……
你听见子弹破空的声音。
——黄泉路，我陪你一起走。
——你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了。
“——！”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你愕然的睁开眼。
“不——！！！！！！”
明亮的白色衣袂犹如下凡的天使映入你失焦的瞳孔。
一如那个血色的夜晚，挡在她面前的你。
“不——！！！！！！”
撕心裂肺的痛苦伴随眼前人倒下的娇躯被放大到极致。
突兀间，你脖颈上的禁锢一松。
顾不得喘气，顾不得手上被划破的一道道伤。
你半跪半爬的跌跌撞撞踉跄着扑向贝尔摩德，将她的头枕在你的膝上。
右肩，左肺，两枪腹部，还有惹眼到正在淌血的左胸。
你崩溃了。
“贝尔摩德贝尔摩德贝尔摩德贝尔摩德……！”
你颤抖着手用力按压在她的伤口上想要给她止血：“别怕，贝尔摩德，别怕……我是医生，对，我是医生，我会治好你的……”
无法抑制的泪水滑过脸颊，缓缓滴落在她逐渐冰凉的皮肤上：“不要睡贝尔摩德，求求你不要睡，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泪眼朦胧间，你看到她水绿色的眸子正柔柔的注视着你。
温柔的，静谧的，爱恋的。
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白。
“girl。”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
“我在。”
你悲痛的怮哭着。
时间像是停滞了，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你和你怀里的她。
你已经完全听不见姗姗来迟的降谷零焦急的询问，听不见琴酒被子弹贯穿的痛哼了。
你只看着她。
看着你怀里的她。
“我在，贝尔摩德，我一直在……”
耶稣基督，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加百列，撒旦……
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脑子进了水。
我愿将我的灵魂献祭，我愿将我的一生都赎给你们。
我愿成为你们最忠诚最狂热的信徒。
只要你们……不对……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不管是谁都好……
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
“girl。”
你看见她笑了。
血污沾满了她精致美丽的脸庞，她的笑容却明媚灿烂的仿若黑暗中初升的骄阳。
胜却人间所有的美好。
“girl——”
她抬起手，像是想要擦掉你眼角的泪：“不哭。”
“乖——不……哭……”
她的手没能抬起来，而是反向坠到了地上。
“girl……”
——咚
天亮了。
你的太阳却坠落于你的怀中。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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