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么同期第一好
“只是这样而已？”
孙翔满脸都写着不信，两条眉毛挤在一起。
“是啊，不然呢？”
“那唐昊还在群里说是因为你们关系好，哼……我就说他是骗人！”
凌戚对她和唐昊关系好这点也不反驳。
“我和唐昊六赛季还没结束就认识了，关系当然也好。”
没想到孙翔瞪大了眼睛，对这句话的反应特别大，连续的发问像机关枪一样，让凌戚想接都接不住。
“你说什么？？”
“你和唐昊关系好？？”
“你有没有搞错，我和你不才是同期第一好吗？！！”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概念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凌戚的脑门上，把凌戚砸懵了，她愣愣地看着孙翔，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只能机械地反问。
“同期第一什么？”
“同期第一好。”
“同期什么好？”
“同期第一好。”
“什么第一好？”
“同期第一好。”
孙翔被她问不耐烦了，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站在凌戚面前，双手再一叉腰，有如阴云笼罩，压迫感十足。
“喂，我们可是七赛季还没开始就约训练赛了，你们贺武输比赛那天，我看你心情不好，吃小龙虾都让了你半盘，大晚上的还上竞技场来安慰你，最后被我们队长发现了………你现在居然就不认账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凌戚有良心，但小龙虾是她凭本事抢到的，孙翔大晚上开竞技场狂扁她的行为也不是安慰，至于最后孙翔被队长发现上号……那不是他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吗？！！
总之，凌戚并不想承认这个中二感十足的称号。
“我和谁的关系都好！不像你，老是说错话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
这一句孙翔倒是听懂了，但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我得罪谁了？！不服的让他们来打过！！”
又是这样，凌戚干脆不接他话了，孙翔看着她一晃一晃的后脑勺，又有什么想法蠢蠢欲动了起来。
“那这样吧，不叫哥，你让我再捏一下那团头发。”
他先前趁凌戚没注意才得手了一次，那颗丸子头捏着像兔子屁股，又像团成一团的松鼠尾巴，总之软乎乎的，手感相当不错。
凌戚目露惊恐，连忙护住自己的头。
“你……你这个人，是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吗！”
“没有啊？就捏一下都不行？”
孙翔无论干什么都能干出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就好像他现在提出的要求不是捏女孩子的头发，而是问为什么凌戚不和他下竞技场。
凌戚还是斩钉截铁：“不行！”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孙翔看她没有回旋余地，咕哝一句小气，就跑去选手通道的前面，追自己的队友去了。
徒留凌戚在原地一脸莫名。
……这咋还成她小气了呢？？
“翔哥心情不错啊，刚才还因为鞋子的事气疯了。”
越云的替补小白从后面跟上来和她搭话，小白也是刚才借给孙翔游戏币的那个，瘦瘦高高的，照理说他的年纪比凌戚和孙翔都要大些，但是对谁很客气，连叫凌戚都是叫姐。
“全明星开场那会儿，我哥的鞋不知道被谁踩了，你说那人胆子也太胆了，踩谁不好啊踩翔哥的，不知道有没有被揍死！”
“呃……”
这个话题问凌戚就显得很尴尬，事后回想起来，她当时也是急火攻心，做出了如小学生打架一般的不理智行为。
“揍死也……不至于吧，也许那人是不小心的呢？”
“怎么可能啊？！！”小白大声道，“什么人能‘不小心’正好踩到两只脚，在我哥鞋上蹦迪吗？？？”
身为肇事者本人，凌戚选择了彻底的沉默，而小白还在喋喋不休。
“你是不知道，翔哥对那他双鞋宝贝惨了，匡威和ow的联名款，刚到我们那会儿连摸都不让摸，听说是过生日家里人送的吧……钱对我哥倒是无所谓，重点是心意，现在国内有钱都买不到了！”
凌戚膝盖一软，“……你说什么，生日礼物？”
“是啊！把我哥心疼的，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那擦鞋，可惜还是没擦干净，唉，到底是谁那么过分，话又说回来，看不出翔哥还是那种会随身带纸巾的类型……”
“……那鞋，多少钱？”
要问话的是她，想堵上耳朵装听不见的也是她，可惜小白的声音还是透过耳膜源源不断的传来。
“三千多吧……对了，那是摇号价，当时本来就是限量发行，现在绝版了估计要炒上万了吧……四万还是六万来着？诶诶？！戚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我就是……头有点晕。”
凌戚闭上眼，又想掰起自己的脚，真情实感地发问一句——
你何德何能，能踩到一双上万的鞋。
这件事给凌戚带来的心理阴影极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第二天早上，徐景熙和林枫作为东道主，请七期的小伙伴们吃广州特色早茶，凌戚落座之后对孙翔的态度客气了很多，递碗递筷，还帮忙倒茶水。
“小孙，这是你的碗筷。”
“小孙，刚才你不在，景熙他们统一点的普洱。”
“小孙，广州这边习惯先烫碗，我来帮你。”
孙翔对凌戚突然热切的行为很不适应，鸡皮疙瘩冒一身。
“07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建议你先去窗户那边吹风清醒一下。”
凌戚捏紧拳头，她想对于这个人，果然还是很想揍他。
算了。
冲动是魔鬼。
莫生气莫生气。
熟练地给自己进行自我催眠，凌戚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她告诉自己如果她也有一双上万的鞋被踩了，把人揍成脑震荡都是轻的。
孙翔已经很好了，真的。
所以你也要对他好一点。
催眠结束，凌戚的脸上重新绽出一个笑容。
“……我昨天睡得挺好的，蓝雨战队选的地方不错，它……”
凌戚的声音戛然而止，孙翔也呆呆地望向她的身后。
凌戚：？
孙翔：？
唐昊：？
和邹远一起进来的唐昊一脸状况外，他看到凌戚脑袋后的那颗半丸子头，没忍住也上手薅了一把……到现在也没松开。
“……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凌戚的脚已经条件反射地抬起来了，又被她生生忍住。
她悄咪咪地低头，先看了一眼唐昊脚上的那双鞋，黑色的鞋面，一个白色的对勾，是双耐克。
……凌戚，你变得成熟了，也变得市侩了，踩人之前还要先看看人家的鞋是哪个牌子，国货洋货，通行版还是限量版，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生日礼物……
凌戚看不懂鞋，只知道是双耐克；就像男生也看不懂女生的口红色号，只知道都是红的。
踩，or不踩。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孙翔捏那颗丸子头最多就一秒，但唐昊捏的时间比他多了十倍不止，完全可以说是捏够本才松手的。
孙翔一拍桌子，全场都震了三震，他就像在比赛中指挥拖后腿的队友一样，冲凌戚叫嚷道。
“07你傻了吗？愣着干嘛！？踩他啊！！！！”
这声音石破天惊，唐昊和凌戚两个人一起回头看他，还显得很有默契。
凌戚：“……孙翔你有事吗？？”
“他也抓你头发！！你为什么不踩他！！！”
唐昊拖开凌戚另一边的椅子坐下了，“我都说我们关系好了，你还不信？”
说完他还补一句。
“噢，是你被踩了啊？”
孙翔这口气被堵得上不去下不来，他因为唐昊可以随意捏凌戚的头发而生气，又因为唐昊说两个人关系好而生气。
“你们关系好个屁！”
孙翔觉得他的垃圾话造诣很高，可以和唐昊大战三百个回合，但是凌戚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转头冲孙翔撂下一句狠话。
“不许说话！再吵我就继续踩你！”
这句恐吓比什么都有用，孙翔一下就坐回原位，把自己两只脚都缩凳子底下去了，他现在的样子让凌戚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动物世界，孙翔特别像一只袋鼠妈妈。
很好，现在再加一条，孙翔因为凌戚不吼唐昊光吼他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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