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空
路望春是冰灵根，在使用磐岩结绿时能看到很明显的冰元素流动。
烟绯看着他兴奋的用磐岩结绿使出一个华丽的招式，问：“我们的武器和你们的武器有什么大的区别吗？”
路望春想了想：“感觉……元素的流通快了很多，通过它能特别舒服地控制冰元素。”
元素？
这点烟绯倒是忘了。
提瓦特的武器比这里的更好用，可能是因为提瓦特的人和物都是以“帮助”的名义来的，所以这个世界会默认提瓦特比它高一等，因此提瓦特的武器会比这里的武器好用。
那照这样，这个世界的武器可能就不利于神之眼的元素流通。
不过，她是用法器的，得找个法器才能感受到区别。
在麻烦路望春找了一件法器后，烟绯试了试，确定是元素的影响。她使用这里的法器打出的攻击，就像是玩原神开了极低画质而且网不好一样。
收起这个法器后，烟绯趁机试了试专武《璃月法考》。
嗯，不愧是专武，用起来特别流畅！
在她使用法器时，路望春的视线从她放出的攻击渐渐挪到了她腰间发光的神之眼上。
“你腰上的宝石刚刚一直在发光，这是你们的力量体系吗？”
“对，就像是你们灵根的外化一样。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力量体系跟你们不同了？”
“我父亲告诉我了你、飞花的那位心海以及你们的组织天理的事。”
“就这么告诉我你们私下谈论了我？”烟绯笑着看向路望春。
路望春犹豫了一下，说：“我父亲说，我是下一任宗主，我要自己判断可不可以告诉你，要不要怀疑你。”
“我觉得可以告诉你，不需要怀疑你。”
他直视着烟绯青色的瞳孔，声音轻却坚定。
烟绯愣了一下，看着这位只与她认识了短短几天的玄清少主，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直觉强……”
“不过，我们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对了，”休息的时候，烟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修真界的法律在哪呀，能不能借我看看？”
“法律？什么东西？”路望春茫然。
“就是你们修真界统一的行为规定，任何人都必须遵守的。”
“修真界没有，大家都是一宗一本，没有统一的。”
“啊……这样。”
“那我岂不是要背好多好多套法律。”烟绯皱眉。
“你还能背下来啊……”路望春眼神都变了，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看向烟绯腰侧的书。
“对哦，那是我们天理璃月的法律。”烟绯笑着拍了拍厚厚的书，满意地欣赏路望春裂开的表情。
“你们就没有想过统一一套法律吗？你们这么多门派，而且还有散修。乱七八糟的一堆规定也不方便吧？”烟绯在被路望春带去珍宝阁的时候，还是惦记着这件事。
“想过，但就像你说的，规……法律太多了，很难统一。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这样用，就继续这样了。”
“唔……我倒是想试一试。”烟绯拧着眉说。
“你在你们那也是干这个的吗？”路望春想想厚厚的规章制度，对烟绯的崇拜已经上升了不止一个度。
“我只是研究法律的，制定法律的是天权星凝光。但凝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只是汇总提取再加一点点细节的话……我应该可以试试。”
“原因的话……”
“我信奉‘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期望‘随心所欲不逾矩’。”
“我喜欢过自由快乐的生活，但自由的前提是有规则的约束。”
“毕竟谁也不希望在别的地方玩得正开心时，突然被告知你违反了他们的规定，对吧？”
烟绯对路望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随后转头走入珍宝阁，留下玄清少主一个人留在原地沉思。
＊＊＊
飞舟上的心海正在看书。
她选了个布局简洁的房间，在青芜的帮助下在房间里贴上了一圈隔音符，然后就坐在床上看书。书还是心海待机动作是自带的《沉秋拾剑录》。
不愧是行秋，写得真好看。不知道抽到了行秋的马甲的话能不能让马甲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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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心海！”外面的青芜兴奋地叫着心海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反应。
“傻瓜，你自己帮她贴了一圈隔音符，你现在喊她她听得见才怪。”正躺在椅子上吹风的乐晓灵不忍直视地对青芜说。
青芜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去敲心海房间的门，然后又想起来她连房门这也一起屏了，就直接推开了门。
“诶？抱歉抱歉，打扰了打扰了。”见心海正看书看得津津有味，就算青芜确实有事情找她也感觉抱歉。
“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心海有点可惜看书被打断，但还是合上书问青芜。
“据说今天的星空会有异象，我们去看看吧。”
“星空……好啊。”心海微微一顿。
在提瓦特，星空是个很模糊又很重要的概念，它在许多剧情中都有出现。
比如说各个角色的命之座，比如……
“星空是个巨大的谎言。”
那这里的星空，会如何呢。
心海走出房间。
“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甲板上的乐晓灵看向青芜。
“是桃姐姐告诉我的。”想到还有不认识她的心海，青芜解释说：“桃姐姐叫桃叶步，是天机阁的二弟子。”
哦——心海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听上去就像是预言家联盟的门派。
“现在好像还没有变化……等等，有变化诶！”
“好像是……多了两个星座！”青芜指向天空中某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两眼放光。
“那是……哎呀等等，桃姐姐来联系我了。”青芜抓住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符箓。
“看到了吗。”对面的人声音十分冷淡。
“看到了看到了。这两个多出来的星座叫什么啊。”
“……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那位。”
被点名的心海一愣，总感觉如果自己回答就上了那位桃叶步的套，但她对上青芜好奇的眼神后，还是无奈地回答。
“它叫……眠龙座。”
“另一个是——”
“法兽座”远在玄清的烟绯回答了路望春的疑问。
“这是什么，和你们什么关系？”
“它们是，我们的命之座。”心海和烟绯道。
“命之座是什么？”青芜一手指着眠龙座，尝试着勾出龙的形状，另一只手还拿着桃叶步的传音符。
“在我们那，有一句话很出名：不论当下的境遇如何，提瓦特的星空中永远存在着你的位置。”心海靠在扶手上，看着自己的命之座，生出了一丝思念。
“不过，为什么今天才有？”明明她们是昨天来的。
“昨天就有了，但很暗很暗。应该是因为为了你们点亮新的星星比较耗费力量，所以点的很慢。”桃叶步的声音从符箓中传来。
“那耗费力量点亮我们的命之座是为了什么？”
“为了表达它对你们的认可和接纳吧。＂桃叶步似乎正在走路，从她那传来脚步声。
“听上去，你们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还有点可爱。”心海想了想这个世界的意识，笑了一下。
“可爱？如果你说的世界意识是指天道，那你是没见过当初它弄的那个雷劫。”青芜想想当时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你们称呼天道为‘世界意识’？倒是一个不错的解释。”桃叶步抬头，看向多出来的星座。
“我们的命之座都比较偏，是不是因为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海摸摸下巴，看着天空。
传音符烧完了，青芜拍了拍手里的灰，又点了一张：“感觉我像是你们直接的传话工具。”
心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做安慰，然后就听到重新连上的桃叶步继续解释：“你们的那个命之座不止是比较偏，在我们的感知中它们的每一颗星星都与我们世界的星星不一样。”
“应该你说的那个原因。”她肯定了心海的观点。
烟绯：“不过……我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那里好像是……一颗流星？！”路望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一颗金色的流星划过布满星辰的天际，将无数星星的光芒压下。它斜斜地飞着，飞向了未知的地方。
烟绯：“你们对流星怎么看？”
路望春：“一旦出现了流星，就一定有大事发生，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有可能。”
“你们不像有些地方将流星认为是不详，那我就可以放心讲了。”烟绯放下心。
其实第一眼她以为是她抽卡出金了，然后就觉得自己想抽卡想魔怔了。
然后再一思索，当初旅行者到来提瓦特时好像也是两颗流星划过。
“那应该是我们旅行者的代表——不是自恋，当初她来我们世界也是这样。”烟绯对路望春解释。
“旅行者？”
“旅行者她穿梭于各个世界，在世界中旅行。我们‘天理’中的人是因她而聚集在一起的。”
“听上去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路望春情不自禁地感慨。
“没错。”个鬼，她当初玩游戏就没练过主角。
＊＊＊
流星划过了大片修真界，在无数人的目光中划向更远的地方。
“那边不是……”
“怎么往那去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一部分修士忍不住窃窃私语。
桃叶步看着它飞去的方向，沉吟片刻，敲了敲眼前的门。
门自动打开，就像是里面的人同意了她的进入。
“师傅，那个流星……”
“无碍。”
天机阁阁主宫疏雨站在一个旋转的星空图前，凝神。
“无碍。”他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是在让桃叶步相信，又像是在让自己相信。
＊＊＊
一个巨大的深沟中，无数的黑雾如泥一般在里面翻涌，里面时不时传来拍打和咀嚼吞咽声。星星点点的黑色光点飞出，又被一道金色的屏障拦住。屏障上隐约可见许多宛若烫伤的焦黑痕迹，似乎正是由于那些黑色的光点。
金色流星贴着屏障外落下，在屏障上渐渐融化形成了一道圆形大门，门中间是呈漩涡状流动的黑色，却牢牢地继续挡住了屏障内的黑泥。
旅行者的任务最底层，悄无声息地击现了一条新的任务
“■■任务－－已开启”
“任务要求，点亮■■■■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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