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试探
“不过一介优伶，何故装得清高模样？”楚涧离坐在浴桶左边，一把扳过她的脸，见她慌张模样突然动了使坏的心思。
他还不曾细细端详过除了母亲以外的女子，姬玖这几日憔悴了许多，又不曾上妆，更加显得苍白。倒与楚涧离之前所见的所有女子都不太同，面前之人清清秀秀，不似病人的梨花带雨，倒像是惹人怜惜的白玫。楚涧离片刻失了神，姬玖被他看得脸发烫，“喂，你看什么？你····”
后面的字句还不曾开口，楚涧离的吻便落下去，很用力的覆上她的唇，莫名其妙的吻，顿时水花四溅，她去推他，无果。渐渐喘不过气来，眼眶发红，楚涧离感觉到才甩开她，姬玖没有防备不小心撞到了额角，大口喘息着潮湿的雾气。楚涧离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模样，不屑的看着她冷哼一声，
“不是听闻鹤仙居的女子都贯会博男人欢心吗？怎么像没接过吻一样。”
她动了愠，又奈何身上无遮蔽无法动弹，语气里是极尽的克制，“民女只不过是琴师，并不会那些勾引的下作手段。”
“会媚术之人会不懂？”楚涧离语气淡漠流离，“赶紧梳洗好到大厅来见本王，给你半柱香时间。”他理了理衣冠出了门。
他本是想来嘱咐她明日进宫不要乱说话，哪想正巧撞见这样场景，正巧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让自己鬼使神差，反正是本王的人了何况一介烟花女子有何不可？但他回想起这个吻，和别的女子不同，没有那么极尽的厌恶，软软糯糯的，还微微带有些清香，楚涧离又赶紧忘掉这个想法，像是想起什么又嫌弃起来。
姬玖用水使劲擦拭嘴角，恨不能褪一层皮才好，嘴皮擦的通红，忍住眼泪，不过就是被亲了一下而已，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比起自己要达成的目标，以及为国死去的将士这根本不算什么，她将自己的大腿掐的紫红，疼痛才让迫使她冷静下来。
她赶紧洗浴好，刚刚整理好发冠，穿好楚涧离派人准备的流苏白裙，就有一个头戴罗星紫兰碎花的小丫鬟进了来，
“姑娘，殿下召您去大厅。”
“知道了。”
小丫鬟拿起木梳准备为她束发，“我来为姑娘束发吧。”
她猛然下意识抬起右手挡住了小丫鬟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大厅内）
楚涧离身边倒多了些人，“祁伯，改日好好教教那丫头府里的规矩。”，祁福是南安王府的管家，是府内的老人。
“是，殿下。”
姬玖随小丫鬟到了殿内，刚踏过门槛，楚涧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遣散了众人，“都下去吧。”
“是，王爷。”众人皆退出到了殿外。
顿时又只剩两人在这个并不狭促的空间里，姬玖只觉得不自在。
“交出来。”
姬玖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往清水里加稀灰烷”他语气不变，依旧淡漠，“哪里来的？”
“王爷在说何，民女不知。”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楚涧离语气陡然变冷，“能用清水害人想必是精通药理，放任你在世间岂不是纵容你行凶害人？”
楚涧离像是自说自话，姬玖不语。
“可这该是太医院才精通的，你一介女流怎会知道？”楚涧离放下酒杯，“你究是何人？精通药理，熟悉媚术，单是这其中哪一条就够你死好几次了。”他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姬玖又不经意稍稍攥紧了裙摆，“但也比皇上的细作好不是吗？”
“嘁”楚涧离轻笑，放下了手中玩弄的酒杯，看着她，“又多了一条，恶意揣度君主。”
姬玖反问，“那殿下何故还留我一命？”
“明日带你进宫后，我自可杀了你。”他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任何情感，面上却带着笑。
姬玖睫毛微微颤栗，“天下女子之多，殿下是杀不尽的。”
楚涧离失笑，眼神里却满是冰霜，“那你说说该如何是好？”
姬玖冷静答道，“倒不如，殿下与我自当是陌生人，或者将我献给皇上，还能得到体恤君主的美名。”
楚涧离道，“过来。”
姬玖攥紧了裙角，缓缓上前，待刚刚靠近楚涧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殿下”她挣扎。
“我还有个好办法，倒不如你就做本王的侍妾，日日服侍本王，若本王高兴了，便留你性命。”
流氓。
此刻姬玖心里满是愤懑和无奈，奈何自己被钳制动弹不得。楚涧离望着眼前人儿的微红晕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直直盯着她瞧，低沉的声音贯在她耳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赶紧给我放开。
“您是王爷，天下女子随您挑选，何苦为难我这平平无奇的女子呢。”姬玖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自娘亲去世，打小就不再和旁人有过任何亲密举动，就连简歌、夭夭都极少。
听闻此，楚涧离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沉着声音，“可本王就要为难你。”脸凑的极尽，姬玖都要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耳根有些微红，“王爷身份高贵，民女不敢攀附。”
“是吗？”楚涧离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却不知是何花名，淡淡清扬，让人神往，一时分了神，“什么香气？”
姬玖脖子扭的吃力，刚转过来，正对上一张绝世冰霜脸，两人四目相望，姬玖开口，“王爷，你你先放我下来，”
门外传来叩门声，是叶子渝的声音，“王爷。”
楚涧离又望了一眼怀中面如璧玉的人儿，缓道，“去书房等。”
“是，王爷”
楚谟这才将她放下来，“明日进宫小心行事，千万别祸从口出。”他特地将‘祸从口出’四字凑到她耳边讲，起身时嘴角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瞟她一眼，嘱咐外边的婢女，“好生照料着这位小姐，千万仔细。”
“是，王爷。”
待他离开，姬玖才松下口气来，原以为能借着待在王府的机会更多打探王宫里虚实，现在看来要更多加小心行事，或许这个传闻中退居府邸身子孱弱的王爷，只恐还有另一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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