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尾随至男洗手间的女孩

夏日的火热让这两位一整天忙下来，已是汗流浃背。从这两位脸上很容易的得出今天毫无进展，实际上一连几天，他们走遍几家大医院和私人眼科珍所，并追寻到患者本人，但要么与死者特征不符，要么患者还健在。

        已过晚饭时分，张律想去一家饭店，可被驱车的郁兰一个‘不’字简单地否决掉了，

        “太热了“，她说话时，张律看见她的鼻尖上还挂着汗滴，不过，秀美的脸上更多的是烦躁，

        “就在这里吧”，张律抬眼一看，原来是85度c。

        “哎哎，注意你的形象”，郁兰用手中的饮料杯敲打着桌面，

        “要什么形象啊”，嘴里含着土司的张律有些不解，

        “你在女孩面前吃得这么狼狈，像话吗？”，

        “这，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张律索性低头吃了更快，

        郁兰将头扭了过去，一副可嗔的样子，嘴里呢喃着：“没见过这么皮厚的“，

        “喂，干吗踢我“，张律抬头问她，她向旁边噘了噘嘴，

        临座的位子上，只坐着一位女孩，女孩人不高，却有起伏有致，丰韵的身材，她一头短发，绿色条t恤和褪色的牛仔裤，脚下黑白平底鞋；宝石般清纯的眼睛，加上毫无瑕疵脸孔上的笑靥，更有未被t恤遮住少女般肚脐，张律的目光一下子停留在那里，

        “怎么，认识的？“，郁兰举起杯子放在眼前，

        “嗯，不认识，不过”，张律被吸引住了，那女孩并不忌讳他的目光，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笑颜，

        “噢，我明白了”，郁兰放下手中的杯子，“是梦中情人吧”，

        “我从不yy，而且这女孩我根本不认识”，张律从女孩那里收回视线，他看了一眼郁兰，又重新啃起未吃完的食物来，

        郁兰将杯子挡住自己半张脸，神秘一笑，“你看她的眼神多么痴呆啊，你看，她又是那么多情地注视着你，情意绵绵，旁落无人，奇怪了，你俩据你说大家互不认识，你又不是帅哥，所以要我说，她很有可能是你前世的曾外祖母，或者是曾曾外祖母，因为人在潜意识里第一个情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但你母亲还健在吧，母亲的母亲最有可能的“，

        “你够了吧“，张律抬头咧嘴一笑，”穿越小说看多了吧，还前世外婆来找外孙呢，你怎么不说前世郁兰，你看，这么多警察中我们成了搭档“，

        郁兰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放，板起脸来说，“我有那么风骚吗？”，她还想说下去，但旁边传来清脆的咳嗽声，

        郁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又侧过脸去，

        “唉，你怎么又踢我啊”，

        “你看，那女孩又看你，嗲嗲的，恶心哦”，

        “烦来”，张律将空碟向前一推，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水从精致的喷头里哗哗地流出，他用手将水向脸上泼去，冰凉的水或能褪去夏日的火热还有郁兰的嘲讽所加给他的心烦意乱，

        当他抬头时，面前的玻璃映出了那位女孩，张律诧异着回头想说，‘噫，你怎么进来？’，就在这时，他的眼前闪过一团绿光，炽热的亮光使他出现了短暂的失盲，他下意识地退到墙角，

        在他眼前是模糊绿影，渐渐地，绿影变得清晰起来，是它！，张律倒吸了一口凉气，洗手间照明很好，张律能看清绿光里人形，和邻座的女孩一样小巧丰满，脸上没有过去阴森的黑洞，嘴和鼻清晰可辨，只是眼部模糊成灰褐色，

        “你，为什么，骗我”，它说话时整个脸部的绿光一起抖动，似乎身体每一点都躲在喷射出绿雾，于是只要嘴唇稍一动就会放大外面绿雾的抖动，

        张律没有回答，他在想脱身的办法，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控制它不去出手，而外面有不少男宾客，想到这里，他有一些无奈，空有一身对付人的功夫，却对鬼使不上劲，

        “你，害怕，了”，张律又看见绿雾里面灰褐色眼部拉成了一条粗线，与在阴冷的沼泽河旁那张脸一摸一样，显然它在讥笑他，

        忽然紧闭的门被推开了，两个男人依次走了进来，张律一阵欣喜，可这两人竟视他们为不见，直接来到小便池，其中一位和绿鬼重叠在一起，

        张律喊了起来，

        “不要，喊，我，和你，和他们不在，一，个空间”，它的嘴也微微张开了，发出‘哈哈’声，

        这时又有一个男人进来，他来到了张律近旁的小便池，太近了，张律能看清男人脸上粗糙的毛孔，张律不再喊叫，他尝试着将手臂伸了过去，

        这一伸不要紧，张律立刻目瞪口呆，他的手居然穿进了正在方便男人的身体，而且穿过去的手他能看得见，面前的活生生的人竟是3d全息投影！，

        “怎，么样，你是吓，吓怕了”，也许看到张律呆呆地举着有些发颤的手，鬼的嘴咧的更开了，同时发出‘呼呼’声，

        羞愧，无奈，憎恨，所有情绪如刀刺痛着张律每一根神经，与上次慌凉的沼泽河不同，外面有不少有餐的客人，还有尖酸刻薄的郁兰，脱身后的他将以什么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而言可能是更大的恐怖，

        那三人陆续离开了，紧接着，又一个男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好笑的是，他从正在说着话的绿鬼身体当中直直地穿过，跑向坐便池，因为在墙角，张律无法确定他在那些人眼里是否像他看他们一样，是立体影儿，不过，他能确信郁兰和洗手间之外的所有人与他相距在异度世界里，要摆脱绿魔的纠缠那只能靠自己，

        “你，哑，哑巴了，你这个骗人的，的鬼”，绿魔的嘴又开始可怕的扭动

        听罢，张律一脸苦笑，他心里想骂，可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意念，

        “你的那个男人说，必有人驱散落在你们身上的诅咒，这个人一定是我“，张律说，

        “是吗“，绿鬼不知为何一下子转喜为怒，嘴和眼迅速变成三个黑圈，忽大忽小，刚才清亮的绿雾里出现了一条条令人憎恶的，游动的深绿色小虫。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你们谁见过一个男的，穿蓝色运动衫，瘦瘦，黑黑，矮矮的“，显然是郁兰，”没有啊“，”面里没人“，

        张律的火气腾地上来了，左腿稍稍向前移了移，右腿提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绿鬼头上飞去，

        那鬼像一片纸样向后飘去，同时手上喷出一团绿光，张律正觉得绿光在眼角处剧烈地闪烁时，一组单词冲进了他耳朵里，‘不，是，他，你，死，定‘。

        “喂，醒醒”，张律把眼睛睁开，是郁兰，她正在用手拍打着张律左右脸颊，

        “滚”，张律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爬起来向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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